——「当爱意成为比时间更古老的物质,所有刀刃都会开出糖霜,所有轮回不过是重逢的序章。」
【第一章:糖衣血刃·初契】(十岁)
染坊晨雾漫过石阶时,沈砚蹲在槐树下的影子正被阳光剖开。阿竹伸手去接他掌心的橘子糖,却先触到三枚染血的图钉——针尖凝着的血珠里,映出昨夜西厢房的月光:继母往她蓝布里埋针的手,和沈砚悄悄捡针时被扎破的指腹。
“甜要自己选。”他展开糖纸,背面歪扭的“甜里藏毒”四字洇着血,“但毒,我替你找。”
阿竹含住糖球的瞬间,铁锈味漫过舌尖。后来每个雪夜,染缸底都会多出包着碎瓷的糖纸,瓷片边缘磨得光滑——是沈砚跪在冰面,将最后半枚图钉嵌进继母鞋底后,悄悄捡回的碎片。直到某夜,她发现糖纸里的碎瓷拼出半枚“囍”字,像未写完的承诺。